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長髮與短髮

房東：阿公帶孫子
發表時間：2003-05-10
[檢舉]


子 潔 踏 著 輕 快 的 腳 步 朝 向 電 影 院 的 門 口 走 去 ，
雀 躍 的 心 情 完 全 寫 在 臉 上 ，
終 於 ， 在 自 己 千 思 百 慮 之 後 向 浩 宇 告 白 是 對 的 ，
原 來 ， 他 只 不 過 是 不 擅 主 動 表 達 ，
一 想 到 這 裡 ， 子 潔 就 覺 得 甜 滋 滋 的 。
　 　
人 來 人 往 的 戲 院 門 口 ， 子 潔 靜 靜 地 佇 立 在 門 邊 ，
她 看 了 看 手 錶 ， 自 己 是 來 早 了 ，
而 亮 的 剌 眼 的 陽 光 卻 在 此 時 突 然 的 暗 了 下 來 ，
整 個 空 氣 中 充 佈 著 陰 暗 凝 結 的 味 道 ，
子 潔 自 言 自 語 著 ， 「 哇 ！ 要 下 大 雨 了 ！ 」
　 　
台 北 最 近 的 天 氣 就 是 這 麼 討 厭 ， 大 雨 說 下 就 下 ，
哎 呀 ！ 要 是 浩 宇 這 時 候 趕 來 淋 到 雨 怎 麼 辦 ？
子 潔 不 禁 擔 起 心 來 ，
她 可 不 希 望 第 一 次 的 單 獨 約 會 兩 個 人 都 弄 得 狼 狽 不 堪 。

子 潔 不 斷 側 身 進 騎 樓 ， 希 望 傾 盤 而 下 的 大 雨 不 要 潑 打 到 自 己 ，
可 是 不 過 她 再 怎 麼 躲 ， 頭 髮 還 是 被 打 濕 了 點 ，
這 可 怎 麼 辦 ？
絕 對 不 能 讓 浩 宇 看 到 自 己 一 付 落 湯 雞 的 模 樣 。
　 　

她 抬 頭 四 處 張 望 ， 奇 怪 什 麼 時 候 電 影 院 的 二 樓 新 開 了 家 髮 廊 ？
趁 時 間 還 早 ， 乾 脆 上 去 洗 個 頭 好 了 ！
做 了 決 定 之 後 ， 子 潔 朝 二 樓 的 樓 梯 走 了 上 去 ，
一 看 到 明 亮 的 裝 璜 ， 心 裡 已 經 為 這 家 髮 廊 留 下 不 錯 印 象 ，
而 迎 面 而 來 的 這 聲 「 歡 迎 光 臨 」 更 讓 子 潔 略 略 感 到 吃 驚 ！
　 　
一 般 髮 廊 的 服 務 人 員 都 是 女 生 ，
但 是 ， 由 這 聲 男 生 所 說 的 歡 迎 光 臨 ， 子 潔 抬 頭 環 顧 四 周 ，
哇 ！ 清 一 色 都 是 男 生 ，
她 的 立 即 反 應 就 是 走 錯 地 方 了 ， 轉 身 就 想 離 開 。
　 　
身 後 的 男 孩 馬 上 說 ： 「 小 姐 ， 妳 不 是 要 做 頭 髮 嗎 ？ 」
子 潔 不 好 意 思 的 只 好 走 回 來 ， 「 對 呀 ！ 可 是 你 們 好 像 不 是 做 女 生 頭 髮 的 。 」
　 　
「 我 們 是 呀 ！ 只 不 過 我 們 的 設 計 師 及 助 理 都 是 男 生 罷 了 ！ 」
「 哦 ！ 是 這 樣 呀 ！ 」 子 潔 帶 著 不 安 的 心 情 坐 定 ，
心 裡 覺 得 實 在 不 太 習 慣 ， 讓 男 生 來 為 自 己 洗 頭 這 可 還 是 頭 一 回 ，
哎 呀 ！ 管 他 那 麼 多 ， 既 來 之 則 安 之 ！
為 子 潔 洗 髮 的 助 理 是 個 乾 乾 淨 淨 清 清 爽 爽 的 男 孩 ，
他 非 常 安 靜 ， 只 有 禮 貌 性 的 問 了 句 ， 這 樣 的 力 道 可 以 嗎 ？
其 餘 的 時 間 ， 他 則 有 別 於 一 般 洗 頭 的 小 妹 不 停 的 呱 噪 及 推 銷 洗 髮 精 ，
他 讓 子 潔 靜 靜 的 閉 目 養 神 。
　 　
在 沖 水 時 ， 男 孩 又 問 了 句 ， 「 小 姐 ， 有 沒 有 指 定 的 設 計 師 ？ 」
子 潔 回 答 沒 有 ， 男 孩 則 告 知 會 為 她 安 排 。
　 　
不 久 後 ， 子 潔 看 到 來 為 她 吹 頭 髮 的 設 計 師 ，
那 明 顯 「 港 仔 」 的 味 道 ， 充 滿 個 人 風 格 的 裝 扮 ，
是 個 百 分 之 百 會 吸 引 女 生 的 類 型 。
設 計 師 一 來 禮 貌 的 做 了 自 我 介 紹 ，
「 妳 好 ， 我 是 阿 瑯 ， 頭 髮 是 不 是 吹 直 就 好 ？ 」
　 　
子 潔 點 了 點 頭 ， 阿 瑯 俐 落 的 拿 起 吹 風 機 和 梳 子 為 子 潔 吹 整 頭 髮 ，
子 潔 也 不 知 是 不 是 自 敏 感 ，
因 為 她 覺 得 阿 瑯 的 動 作 好 輕 柔 、 好 小 心 ， 那 觸 感 好 舒 服 。
　 　
當 整 個 髮 型 快 要 吹 好 時 ， 阿 瑯 問 了 聲 ， 「 妳 要 把 頭 髮 留 長 啊 ？ 」
子 潔 簡 短 的 嗯 了 一 聲 ， 阿 瑯 又 接 著 講 ，
「 可 是 妳 的 頭 髮 是 自 然 捲 ， 平 常 會 亂 翹 吧 ！ 」
「 是 啊 ！ 可 是 我 男 朋 友 喜 歡 女 孩 子 留 長 頭 髮 • 」
　 　
「 哦 ！ 我 了 解 ！ 」 阿 瑯 笑 了 笑 。
　 　
兩 人 的 對 答 ， 因 頭 髮 已 經 吹 整 好 了 而 結 束 ，
子 潔 看 著 鏡 中 自 己 柔 順 亮 麗 的 頭 髮 ， 滿 意 的 對 阿 瑯 道 了 謝 ，
看 看 時 間 ， 哇 ！ 已 經 比 約 定 的 時 間 超 出 十 分 鐘 了 ！
子 潔 快 步 的 走 出 髮 廊 。
　 　

果 然 浩 宇 已 經 焦 急 的 站 在 戲 院 門 口 等 待 ，
子 潔 跑 到 浩 宇 面 前 ， 幸 好 他 並 沒 有 因 為 自 己 遲 倒 而 生 氣 ，
反 而 見 面 的 第 一 句 話 就 是 ， 「 妳 今 天 的 頭 髮 很 漂 亮 。 」
　 　
子 潔 不 好 意 思 的 摸 了 摸 自 己 的 頭 髮 ，
心 中 自 忖 著 當 然 漂 亮 囉 ！ 剛 吹 的 嘛 ！
不 過 也 難 怪 浩 宇 大 驚 小 怪 ，
平 常 在 辦 公 室 裡 ， 自 己 什 麼 時 候 吹 整 過 頭 髮 ？
每 天 不 是 隨 便 紮 個 馬 尾 ， 不 然 就 是 隨 意 披 在 肩 上 。
這 還 是 頭 一 回 如 此 正 式 的 上 美 容 院 整 理 頭 髮 呢 ！
　 　
不 過 ， 看 來 當 時 決 定 先 到 美 容 院 洗 頭 是 對 的 了 ，
所 謂 好 的 開 始 是 成 功\ 的 一 半 嘛 ！
浩 宇 是 子 潔 公 司 的 客 戶 ， 每 回 的 產 品 設 計 稿 都 是 由 子 潔 設 計 ，
平 時 看 慣 不 修 邊 幅 的 子 潔 ，
今 天 看 她 打 扮 起 來 ， 倒 還 有 幾 分 驚 豔 的 味 道 ！
　 　
第 一 次 的 約 會 ， 無 疑 的 是 非 常 成 功\ ，
子 潔 原 先 並 不 敢 向 浩 宇 表 明 自 己 的 好 感 ，
總 覺 得 跟 自 己 公 務 上 的 對 象 談 感 情 實 在 不 太 妥 當 ，
但 是 心 情 的 起 伏 卻 怎 麼 也 壓 抑 不 下 ，
在 一 陣 天 人 掙 扎 後 ， 子 潔 決 定 給 自 己 也 給 浩 宇 一 個 機 會 。
　 　
而 這 個 第 一 步 ， 果 然 令 子 潔 覺 得 值 回 票 價 ，
子 潔 回 到 家 後 ， 把 今 天 約 會 時
兩 人 所 講 的 每 一 句 話 ， 所 做 的 每 一 件 事
又 好 好 的 回 憶 一 遍 ， 帶 著 甜 蜜 的 微 笑 入 睡 。
　 　

接 下 來 的 日 子 裡 ， 子 潔 與 浩 宇 進 入 戀 愛 的 蜜 月 期 ，
浩 宇 每 天 接 送 子 潔 上 下 班 並 且 在 上 班 時 間 還 會 電 話 問 候 ，
同 事 們 紛 紛 感 受 到 子 潔 的 改 變 ， 難 怪 人 家 說 戀 愛 中 的 女 人 最 美 麗 。
　 　
不 過 ， 戀 愛 的 日 子 雖 然 甜 美 ，
在 子 潔 的 心 中 卻 有 一 個 小 小 秘 密 ，
那 就 是 她 開 始 非 常 寶 貝 她 的 一 頭 長 髮 ，
因 為 自 己 的 頭 髮 為 新 戀 情 帶 來 了 好 運 ，
因 此 除 了 自 己 在 家 護 髮 之 外 ，
她 突 然 想 到 應 該 要 去 找 設 計 師 阿 瑯 ，
她 總 覺 得 自 己 的 頭 髮 交 給 阿 瑯 ， 好 有 安 全 感 ，
而 且 他 好 像 很 能 夠 了 解 女 孩 子 的 心 情 ！
　 　
週 末 下 班 之 後 ， 子 潔 直 奔 髮 廊 ，
因 為 她 和 浩 宇 約 好 了 五 點 見 面 吃 飯 看 電 影 ，
所 以 在 約 會 前 洗 個 頭 髮 ， 到 時 候 又 可 以 完 美 的 出 現 在 浩 宇 面 前 。
　 　

第 二 次 來 到 這 家 髮 廊 ， 阿 瑯 在 門 口 就 送 來 一 個 親 切 的 微 笑 ，
子 潔 的 心 立 即 流 過 一 股 暖 暖 的 滋 味 ，
沒 想 到 自 己 才 來 第 二 次 ， 阿 瑯 竟 然 還 認 得 出 她 來 。
阿 瑯 在 為 另 一 個 客 人 吹 整 過 頭 髮 後 ， 就 來 到 子 潔 的 身 旁 ，
他 用 指 尖 撩 動 子 潔 的 頭 髮 ， 「 頭 髮 長 了 點 了 ， 還 是 一 樣 吹 直 嗎 ？ 」
　 　
子 潔 點 了 點 頭 ， 她 非 常 喜 歡 這 種 有 默 契 的 感 覺 ，
雖 然 吹 風 機 在 耳 畔 轟 轟 作 響 ， 不 過 絲 毫 不 影 響 子 潔 的 心 情 ，
看 阿 瑯 全 心 全 意 在 她 的 頭 髮 上 ， 那 種 專 注 的 模 樣 ，
子 潔 覺 得 很 欣 賞 ， 她 問 了 句 ， 「 你 覺 得 我 留 長 頭 髮 好 看 嗎 ？ 」
阿 瑯 笑 了 笑 ，

「 妳 不 是 已 經 留 了 嗎 ？ 更 何 況 妳 男 朋 友 不 是 喜 歡 妳 留 長 頭 髮 ？ 」
「 是 呀 ！ 可 是 你 覺 得 我 適 不 適 合 ？ 」
「 以 妳 的 髮 質 來 講 ， 妳 的 頭 髮 自 然 捲 又 比 較 軟 ，
如 果 要 留 長 髮 的 話 ， 不 吹 整 的 話 ，
容 易 毛 毛 的 頭 髮 看 起 來 沒 有 光 采 ，
留 長 頭 髮 是 蠻 適 合 妳 的 臉 型 的 ， 不 過 要 較 費 心 就 是 了 。 」
　 　
子 潔 喜 歡 阿 瑯 講 話 的 語 氣 ， 真 心 的 建 議 但 又 沒 有 任 何 的 生 意 味 ，
她 覺 得 來 這 家 髮 沒 有 壓 力 ， 以 後 和 浩 宇 約 會 前 一 定 都 要 先 來 洗 頭 。
　 　
子 潔 來 髮 廊 的 次 數 多 了 之 後 ，
自 然 而 然 和 阿 瑯 之 間 的 話 題 也 就 多 了 起 來 ，
每 回 子 潔 總 是 告 訴 阿 瑯 和 浩 宇 之 間 的 感 情 發 展 進 度 ，
阿 瑯 也 會 適 時 的 提 醒 子 潔 一 些 她 疏 忽 的 事 ，
甚 至 為 她 分 析 男 生 的 各 種 反 應 或 態 度 代 表 何 種 意 思 ，
三 個 多 月 下 來 ， 子 潔 和 阿 瑯 已 經 變 成 一 對 好 朋 友 了 。
　 　

這 一 天 ， 子 潔 又 在 下 班 後 來 到 髮 廊 找 阿 瑯 ，
不 過 不 同 往 的 是 ， 她 今 天 一 進 門 就 告 訴 助 理 要 剪 頭 髮 ，
助 理 告 訴 阿 瑯 後 ， 阿 瑯 馬 上 來 到 子 潔 的 身 旁 ，
急 忙 詢 問 她 發 生 什 麼 事 啦 ？
因 為 他 知 道 子 潔 為 了 浩 宇 非 常 寶 貝 她 的 頭 髮 。
　
「 子 潔 ， 妳 怎 麼 突 然 想 把 頭 髮 剪 掉 ？ 好 不 容 易 留 到 這 個 長 度 了 。 」
　 　
子 潔 一 付 蠻 不 在 乎 的 表 情 ，
「 我 和 浩 宇 吹 了 ， 我 本 來 就 不 適 合 留 長 頭 髮 ，
為 了 他 勉 強 自 己 根 本 一 點 意 義 都 沒 有 ，
我 叫 他 買 幾 頂 假 髮 放 在 家 裡 ， 要 有 多 長 就 有 多 長 。 」
　 　
原 來 和 浩 宇 在 負 氣 ， 阿 瑯 試 圖 安 撫 子 潔 ，
要 她 冷 靜 一 點 ， 不 要 意 氣 用 事 ， 否 則 將 來 遺 憾 就 來 不 及 了 。
　 　
對 於 阿 瑯 的 勸 慰 ， 子 潔 絲 毫 不 為 所 動 ，
她 一 付 壯 士 斷 腕 的 模 樣 ， 要 阿 瑯 開 始 動 刀 ，
阿 瑯 知 道 自 己 多 說 無 益 ， 在 拿 剪 刀 準 備 開 始 剪 的 那 一 剎 那 ，
子 潔 突 然 說 了 一 聲 「 等 一 下 ！ 」
　 　
阿 瑯 剪 刀 的 手 如 同 停 格 般 的 停 在 半 空 中 ，
他 吐 了 一 口 大 氣 ， 心 中 慶 幸 還 好 沒 剪 下 去 ， 子 潔 一 定 是 後 悔 了 。
　 　
「 阿 瑯 ， 你 喜 歡 女 生 留 長 髮 還 是 短 髮 ？ 」
子 潔 這 突 如 其 來 的 問 題 可 把 阿 瑯 給 問 倒 了 ，
阿 瑯 急 忙 問 ： 「 妳 為 什 麼 這 樣 問 ？ 」
　 　
「 男 生 好 像 都 喜 歡 留 長 髮 的 女 生 ， 你 呢 ？ 你 喜 歡 嗎 ？ 」
子 潔 完 全 不 回 答 阿 瑯 的 問 題 ， 反 而 又 丟 一 個 問 題 給 他 。
　 　
「 子 潔 ， 妳 到 底 想 問 什 麼 ， 妳 向 來 有 什 麼 說 什 麼 ，
是 因 為 妳 失 戀 了 ， 所 以 想 找 個 暫 時 慰 藉 的 對 象 嗎 ？ 」
阿 瑯 尖 銳 的 剖 析 ， 讓 子 潔 無 法 招 架 。
也 不 知 是 生 氣 還 是 情 緒 激 動 ， 子 潔 的 臉 色 唰 的 一 下 全 變 白 ，
阿 瑯 看 到 鏡 中 子 潔 的 臉 嚇 了 一 跳 ！
　 　
他 馬 上 察 覺 自 己 失 言 ，
「 對 不 起 ， 子 潔 我 不 是 有 心 這 麼 說 的 。 」
「 算 了 ， 男 生 都 是 這 樣 ， 你 剪 吧 ！ 剪 得 愈 短 愈 好 。 」 子 潔 面 無 表 情 的 說 道 。
「 妳 在 賭 氣 ！ 」 阿 瑯 不 願 意 為 子 潔 剪 髮 。
　 　
子 潔 氣 得 把 圍 在 脖 子 上 的 圍 巾 給 扯 了 下 來 ，
氣 得 流 著 眼 淚\ 衝 出 髮 廊 。
　 　

阿 瑯 一 個 人 呆 立 在 鏡 前 ，
他 實 在 想 不 透 為 什 麼 子 潔 的 反 應 這 麼 激 烈 ，
難 道 她 這 次 受 的 傷 害 這 麼 深 嗎 ？
還 是 她 ． ． ． ． 阿 瑯 不 敢 往 下 想 下 去 ，
難 道 子 潔 對 我 ． ． ． ？
算 了 ， 別 胡 思 亂 想 了 ， 怎 麼 可 能 ？
自 己 不 過 是 個 髮 型 設 計 師 ，
也 只 不 過 是 子 潔 發 發 牢 騷 的 對 象 ， 少 往 自 己 臉 上 貼 金 了 ，
阿 瑯 決 定 不 再 朝 這 方 面 做 猜 想 ， 於 是 埋 頭 開 始 工 作 。
　 　
就 在 店 裡 快 打 烊 的 時 候 ，
一 聲 用 力 的 關 門 聲 引 起 所 有 人 的 注 意 ，
阿 瑯 抬 頭 一 看 ， 天 呀 ！ 這 不 是 子 潔 嗎 ？
她 去 哪 裡 把 自 己 的 頭 髮 弄 得 跟 狗 啃 式 的 ？
　 　
子 潔 一 臉 的 怨 懟 表 情 ，
「 怎 麼 樣 ， 我 的 新 髮 型 好 看 吧 ？ 」
　 　
阿 瑯 知 道 自 己 這 個 時 候 不 宜 多 說 ，
因 此 是 溫 柔 的 引 導 子 潔 到 椅 子 上 坐 下 ，
然 後 拿 起 梳 子 和 剪 刀 慢 慢 地 為 她 修 整 。
　 　
子 潔 兩 隻 眼 睛 瞪 的 大 大 的 由 鏡 子 看 阿 瑯 的 每 一 個 動 作 ，
兩 個 人 一 句 交 談 也 沒 有 ， 大 約 二 十 分 鐘 之 後 ，
阿 瑯 已 經 為 子 潔 修 剪 出 一 亮 麗 又 適 合 她 的 短 髮 造 型 。
　 　
「 怎 麼 樣 ， 新 髮 型 喜 歡 嗎 ？ 」
阿 瑯 拿 鏡 子 讓 子 潔 可 以 看 得 到 後 面 髮 型 的 變 化 。

久 久 子 潔 才 吐 出 一 句 ， 「 阿 瑯 是 大 笨 蛋 ！ 」
　 　
「 對 ， 我 這 個 笨 蛋 ， 看 來 得 一 輩 子 為 妳 整 理 頭 髮 了 。 」
阿 瑯 笑 著 說 。
　 　
子 潔 聽 到 阿 瑯 這 句 話 ， 緊 繃 的 一 張 臉 才 漸 漸 緩 和 ，
她 知 道 阿 瑯 已 經 明 白 了 。
她 默 默 的 起 身 對 阿 瑯 笑 了 笑 ， 並 且 協 助 他 做 打 烊 的 事 ，
就 在 兩 個 人 攜 手 回 家 時 ， 子 潔 還 是 忍 不 住 的 問 ，
「 你 到 底 喜 歡 長 髮 的 女 生 ， 還 是 短 髮 的 女 生 啊 ？ 」
　 　
「 傻 瓜 ， 只 要 是 適 合 妳 的 髮 型 我 都 喜 歡 ！ 」
　 　
子 潔 幸 福 的 依 偎 在 阿 瑯 的 胸 前 ，
她 知 道 自 己 再 也 不 用 去 擔 心 頭 髮 了 ！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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